以前我和容瞎也做过几款和灵异有关的节目,只不过舞台从未搭得如此炫丽。
这次试一下,效果好的话,就将错就错地用下去。
容瞎跌跌撞撞地跑过来:“老大,真的是——”
“没关系,继续做吧。这舞台挺好的。”我反而换了一种脸色,脸上温柔的像是邻家大姐姐。
容瞎更加羞愧。眨了眨眼,差点要哭出来的样子。
我没想到效果这么好,趁机拍了拍他的肩,叫他好好干。
我走出摄影棚,在自己办公室里呆着。
看窗户外面,明明已经是白天了,却还是阴云密布,就跟之前空明师父给我看过的一样。
再这样下去,恐怕用不了一个月,城里的人都会转成活尸。一个个仍按着生前既定的轨迹生活、工作。
再这样下去,怕是我和李小岸也抵不住。
怎么办?现在就去找阴煞聊聊?叫他先控制一下自己吞吐阴气的节奏,叫他放得不要这么快?
我一想到在婚礼会场上,格兰和大阎罗争斗的场面,就忍不住打了个激零,那两个人隐藏了实力,要是真的出手,怕是一招就能要自己的命。还会跟自己啰嗦吗?
我的脚上,像是毛夹到了拉链的那种痛感。
我抱着脚蹲了下来,卷起裤腿,一直卷到了大腿根的位置停了下来。
之前的那道红线更往上了,已经越到膝盖的位置,走到大大腿根处,而且还分成了几条细线,向里向外绕了一圈,这回就是我再迟钝,也觉得不妙,任凭这个红线爬下去,就算只是偶尔痛一下也不行啊,到最后岂非把我全身爬满。
毕竟是生死簿和判官笔上流出来的东西,哪有那么无害的?万一和生死业力搭上边,怕是我连死都死不了,魂魄锁在这个肉身中。
我急了,想把红线擦去,调集了阴气对抗,却没遇到一点阻力,以阴气来说,这些红线根本就不存在。
只有张开眼时才能看到。
怎么办?
我的脑海中迅速跳过几个名字,一一被我排除掉,最后停留在空明师父上。
目前来看,除了大阎罗和格兰外,也只有空明师父能够解决我身上的红线。
那家伙虽然满嘴跑火车,不靠谱,但是手上的东西绝对是真材实料,没有掺假的。
之前破开白虎必杀一拳的佛珠也是他的。
只不过,一想到要见空明师父,我的头就痛了起来。
妈的,就不能不去见他吗?
反正也要和阴煞做朋友的,不如去见格兰或者大阎罗吧?
这条红线也是他们联手搞出,他们一定知道破解之法。
我不知道格兰和大阎罗现在在哪,不过我知道空明住在哪,找到空明,就知道开开在哪,然后再问开开就行了。
我想得很好,但是开始的时候碰上一点小问题。
其实也不是小问题,就是有点辣眼睛。
打开空明的办公室门,空明正在跟一个人热吻,遮住了脸,看不清楚,不过只看个侧脸,我就认出来了。
开开。
两人的姿势也颇为狂野,开开双腿盘在空明腰间,衣服脱了一半,只露出圆润的肩头,头发也散开来了。
空明保持着那个光头的姿态,两只手像是打地鼠一样,上上下下,不断地寻找穴位。
这两个家伙昨天打过一场,转眼间就和好了?有没有节操?
而且阴胎出世后,身体恢复得这么快?
我实在是看不下去,也没有闲情带上房门,让这干柴二人组燃烧他们的激情,我站在房门口,咳了两声。
开开和空明还是没有反应。反倒是空明双手架在开开腿下,用力往上一抬,抬到桌子上,开开双手熟练地解空明的裤子。
辣眼睛!真正的辣眼睛,眼看着两人天雷勾动地火,是要在我面前生动地展示人类繁衍秘决,或是少林七十二绝技。我马上大力踹开房门,假装无意闯入:“空明!我有事找你!”
空明和开开总算停了下来,开开还保持姿势不变,搂着空明,跃过他的肩头看我。眼神中一点惊慌都没有,好像两人只是拿着文件讨论工作上的事。
空明有点慌,手往下摸,就要提上裤子。
却被开开的双脚夹住,怎么也动弹不了。
“不要管他,我们继续。”开开咬着的空明的耳朵说话。
空明的脸皮就受再厚,也受不了这样的场面,光着屁股,在老板面前大干特干,说是讨论公司文化?还是丰富业余时间?都说不过去。
而且房门大开,我只站了一半的位置,走道上人来人往,谁都看得见。
空明还是拨开开开的双腿,先是替她披上了衣服,然后提起裤子,尴尬道:“老大,你找我什么事?”
一边说,一边对开开使眼色。
“你不用走了,格兰在哪?”我没理会空明,直接问开开。
我下了车,站在一幢高楼前,往上看,半天没有挪动脚步。
这里就是格兰给我的地址。
她说格兰在这幢楼里,等着我过去。我没有怀疑开开会给我一个假地址。
格兰展示出她的全部实力后,是稳稳压住我一头的强大存在,就跟大阎罗一样,要不是我还有被他们利用的空间,恐怕一言不合就把我抹杀。
直来直往才符合他们的性子。
我上了电梯,按了12楼。边上标注是游泳池。
电梯门打开,正对着前台。
“先生,请问您是会员还是酒店住客?”
“哦,我来找一个人,格兰。”
我报上格兰的名字后,前台不再发问,做了个请的手势,让我自己进去。
我走进玻璃门内,一股湿热的水汽扑面而来。
我有点纳闷,好好的,非要在游泳池里见面?我可不信什么格兰要用美人计的可能。
我现在唯一还有点利用价值的地方,就在于大阎罗和格兰互相死对头,看不上眼,再加上阴煞出世,双方都要拉拢我这个第三方。
这才让我多出一点呼吸的空间。
不过我也清楚自己的份量,真要威胁到格兰他们,他们随时都可以把我踢走。
经过一扇门,中间是个圆形的小池子,人经过时,上面就会喷下水来,是让客人进去前,先冲洗一下身子。我还穿着衣服,不想赤着身子进去。
没穿衣服和人谈判的感觉很糟糕,像是所有的想法都会曝露在他们面前一样。
虽然格林早已把同心蛊从我身上拿走,不过还是以防万一的好。
我踩着边上台阶,侧身绕过水柱走了过去。
蓝色的大水池里,有两个人正在游泳。
边上水池救生员的位置是空的。
远处一个卖饮料的小店里一个服务员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。
远远地我就看见那两个人中一个是格兰。
另一个人是个小孩,约摸有七八岁的样子,就是再大一点也正常,身高差不多有格兰的一半,穿着儿童泳衣,在水里扑腾。
格兰在一边扶着她的身子,教她游泳。是个女孩。
我走过去。
“你来了?”格兰笑着看了我一眼。
她的脸上沾满了水珠,没有化妆,也不需要化妆,看我的一眼,差点没把我的魂勾过去。
明明是生死仇敌,我还是不由地赞叹了一声。
“这个怎么解决?”
我也不跟格兰废话。直接拉开裤腿。露出那条长长的红线。
为了方便展示,我还特意换了件宽松的运动裤。
格兰的眼神微晃了一下,随即低下长长的眼睫毛,继续教那女孩游泳。不再理我。
“你那个——噗嗤——”格兰说到一半笑出声来。
我无语,上次差点被生死簿和判官笔砸中,脚上留下这样一道不痛不痒的伤痕,有什么好笑的?还是说看到我受苦你很开心?
格兰几次想说,话话到嘴边,就被一阵狂笑替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