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两天,秦兵再次来到了山下,吃一堑,长一智,他们这次可不是贸然上山了,他们在山下安营扎寨,将芒砀山唯一下山的路口堵得死死的,刘三道,“兄弟们,秦兵又来了,大家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只要他们敢上山,我们就叫他们有去无回!”
每个人的心都绷得紧紧的,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秦兵,一营紧挨着一营,在山下围得密密麻麻的,看样子,这次秦兵已经下定决心,不怕牺牲,这可能是砀郡衙门里所有的兵力,看他们的阵容是非要让收拾了刘三他们才安心。
也许是他们上次上山被打怕了,他们知道这上山的危险,于是只顾在山下安营扎寨,却不上山,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?
陈子建跑去问刘三,刘三正与周勃、周昌、卢绾他们在一起喝酒,陈子建一进去,吼叫道,“喂,你们还真行,都到什么时候了,你们还只顾自己喝酒,秦兵都已经打到山下了,你们还在这里喝酒!”
刘三笑了笑,他那笑,多么带有讽刺意味儿呀,说道,“秦兵攻上来了吗?”
陈子建瞪了他一眼,说道,“如果攻上来,你们还能在这里喝酒吗?”
刘三道,“来来来,坐坐坐,烦得很,我们正在商量到底该怎么来收拾这次秦兵来犯,来来来,说说你的看法!”
陈子建坐了下来,端起酒喝了一口,说道,“此次秦兵围而不攻,其目的十分简单,他们是想围困死我们,让我们在山上没吃没喝,活活将我们饿死!”
周勃道,“樊哙兄弟所言极是,可这又有什么办法破解呢?”
这又是一个疑难问题,对于这帮手中只有几件从砀郡城苏家抢来的铜剑外,什么也没有,有的只是木棍与石头,这可如何是好呢?
陈子建道,“他们围而不攻,堵住我们下山的路口,这是上上之策,看样子,敌人的指挥官十分了得,如此险要的山,他们是不会贸然进攻的!但不知我们的粮食可以吃多少时间!”
周緤道,“眼看就要进冬天了,这山上的果子,野物也被我们用得差不多了,现在还真没有多少可吃的,最多能坚持半月之用!”
周昌道,“半个月,是少了一点儿,不过总比没有强,我看这样,他们在山下安营扎寨,我们就去骚扰,他们打过来,我们就退回山上,他们回营地,我们又去骚扰,看他们能坚持多久!”
这不是典型的游击战争吗?敌进我退,敌退我追,敌驻我扰,敌疲我打,好主意!陈子建道,“我看这个办法好,在敌我双方之间开展一次拉据战,看看他们能坚持多久?”
周勃道,“这个办法好是好,但秦兵手中有马匹,他们万一追起来,我们步行可不成!”
周昌道,“他们的马上不了山,我们每天晚上轮流去骚扰他们,看看他们能坚持多久!”
刘三道,“我看可以,我们将兄弟们编成五个组,每组也有七八十人,分批进行骚扰,我们的目的不是要打退他们,而是将他们打怕,让他们不敢轻易上山。”
“好!”众人一致同意了这个办法,于是开始分工,将以前的十个组,编成了五个组,各自8o人,分别由周昌、周勃、周緤、陈子建、雍齿指挥!
第二天一大早,山上可热闹起来,各组人员开始准备起来,陈子建万万没有想到,自己也有带兵打仗的时机,他带着简五,李六等8o人,准备着棍棒、弓箭、石头之类的东西。
第一组是周昌所带的朱止、乔山他们,周昌走到陈子建身边,说道,“兄弟,你看能不能与我们一同打第一仗?”
陈子建也担心着自己能不能带兵打仗,这次与周昌一起,打赢了,自己可以学到打仗的方法,打输了,那是周昌指挥的,与他无关,于是点了点头,说道,“当然没有问题!”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刘三扯着嗓子喊话道,“兄弟们,狗日的秦兵已经打到我们家门口了,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在山下盘踞,他们在那里,无疑是最可怕的,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攻上山呢?现在我们要去赶走他们,但硬拼是不成的,我们想了个办法,叫什么来着,算了,我不解释,你们就听从指挥,要战决,不要恋战,我们的武器装备不成,硬拼是要吃亏的,周昌、朱止、乔山你们要带好兄弟们,一定要小心,周勃卢绾,你们可要做好接应工作,要埋伏在路上,一旦秦兵追来,你们就要负责接应!其余人要好好休息,等他们回来,我们进行第二次的进攻。”
“是!”众人纷纷开始准备着各自的工作,陈子建与周昌,带着8o余名兄弟,悄悄地摸下了山。
“樊哙兄弟,你看这一仗该怎么打?”周昌一边走着,一边问陈子建道。
陈子建道,“这我可说不好,我们这只是去骚扰他们,论人数,论兵器,我们与他们都没法儿比,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!”
周昌道,“实不相瞒,打架我可以打,但这带人打仗,这还是第一次,我心里没有底呀!”
陈子建不由想起了那句老话,“狭路相逢勇者胜”于是笑了笑,说道,“放心吧,这是我们的次作战,我们一定会赢的,这秦兵在山下安营扎寨,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我们会去偷袭的,只要我们做得够隐蔽,相信就一定会成功的!”
山间的夜里,万籁俱寂,一点声音也没有,天空一片明朗,只有稀稀拉拉的几颗星星外,什么也没有。陈子建他们悄悄地来到了秦兵的营地,只见秦兵三三两两生着火,借着夜色,在草地上喝酒。他们一步一步走进了,只有两百米,一百米,五十米,连那些秦兵说话的声音也听得清清楚楚了,周昌看了看四周,选好了后退的路后,正准备下令时,却被陈子建给拦了下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