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李果离开了将军府之后,凤倾城的人才从暗处走了出来。
“夫人,您觉得这个李果可信吗?”
七杀殿的人脸色阴沉,意味深长的看着李果离去的方向,问道。
凤倾城打开纸扇,摇了摇:“可信度挺高的,他新仇旧恨都结在这对兄妹身上,常人忍不了这种仇恨,一定会跟我们站在一个阵营的。”
七杀殿的人点了点头,才悄悄地退了下去。
凤倾城把纸扇合上,忽然想起了一张俊俏的脸!
莫邪也是天天纸扇在手不停的摇,自诩风流潇洒,当初凤倾城还十分鄙视他,现在手中也有了纸扇,凤倾城才知道原来装逼是会上瘾的!
凤倾城抖了抖,把纸扇扔到了一边的桌子上,再也不敢用了!
这边李果已经来到了公主府。
公主府的下人自觉对他很是亏欠,态度变恭敬了许多,一路把他请来了花厅,只见花厅上首,风燕秋坐在上面,脸上说不清喜悲。
“你终于来了,让本宫等了这么长时间。”
风燕秋嗤笑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,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道。
“我也不是天天都在等着公主传讯我的,我也有我的事情。”李果不畏惧他,神情淡淡的找个位置坐了下来:“所以劳烦公主殿下以后找我的时候,先上个名帖通报一声,我才好做好准备给您腾出时间。”
风燕秋是何等聪明之人,自然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嘲讽,当即冷笑一声,怒道:“李果,你最近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。”
“我李果真是个纨绔,可是也有我的原则和尺度,公主殿下三番四次冒犯我,难道当我是个泥人不成?”
李果毫不畏惧的与他直视,风燕秋竟然从他的眸中看到了一丝寒意!
这让她感到畏惧。
她见了鬼一般摇了摇头,把这丝畏惧从脑海中甩了出去。
该死的,只不过是一个纨绔而已,自己为什么忽然之间这么害怕他?
风燕秋你茶杯喝了,一口热茶压压惊,才正色对着李果道:“敌国的人已经来下了战书,我们是时候该带兵出征了。”
李果无所谓地点了点头,又恢复了往常那副不正经的模样。
风燕秋这才放下心来,安慰自己刚才她从李果眼中看见的狠辣只是幻象而已。
“你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名,虽然没有夫妻之实,却应该齐心协力。”
风燕秋皱了皱眉,冷冷的盯着面前的男人,嘱咐道:“我知道你什么也不懂,所以也到了战场之后,万事一定要听我的,切不可自作主张。”
李果点头,但是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模样,仿佛只是左耳进右耳出,并没有听到心里去。
风燕秋心中便有些微怒,但是此时当着一众下人的面,她也不好发泄出来。
更何况,今晚带兵出发的时候还要指望这个男人呢!
风燕秋知道,虽然他身居高位,可他到底是一个女人,到了战场之上,男人是绝对鄙视女人的,她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,只有通过李果这个大将军的后裔他的命令传达出去,那些人才有可能接受。
这就是李果在她心中唯一的一点作用而已。
“我跟你说话呢,你有在听吗!”
风燕秋看着坐在椅子上,几乎快要睡着的李果忍不住怒道。
“当然有在听啊,公主殿下您的吩咐我哪里敢不听。”
李果嘿嘿一笑,打了个哈欠道:“公主殿下杀了我的世界!如今我府中没有女人,可是昨天只好去烟花柳巷折腾了一夜,如今困着呢,公主殿下有话还是快说吧,我还要回去补觉。”
“烂泥扶不上墙。”
风燕秋冷笑一声,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鄙夷。
结果却丝毫不在乎,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,“公主殿下竟然说完了,那在下就告辞了。”
随即,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,回头看了风燕秋一眼,笑道:“当初公主殿下可是答应我,等打完仗回来之后就让我睡的,你可千万不要失言。”
风燕秋顿时气的脸色通红。
公主府的下人,偷偷的看了自家公主一眼,见他脸色难看,心中也是嗤笑不已。
李将军虽然是个纨绔,但是,却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,在京中的名声也还算能说得过去。
可是自家公主呢表面上冷艳高贵,背地里却做了不少恶心人的勾当!这些他们自然都清楚明白。
公主殿下为了让李果心甘情愿当挡箭牌,就答应跟李将军结婚,可是成亲之后,她非但没有履行一个妻子的义务,更是把将军的侍妾也给杀了,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!纵然公主殿下是他们的主人,他们心中也有所不满。
但都是敢怒不敢言。
巧儿以前也是跟在公主殿下身边最为亲近的人,公主都能眼睛不眨的把她给杀了,更何况他们这些下人呢,恐怕只是草芥而已!
风燕秋头痛不已。
李果走出了公主府,脸色完全冷了下来。
这个女人把自己当做傻子耍吗?
哼,痴心妄想。
回到将军府之后,他把风燕秋所有的打算都告诉了凤倾城。
凤倾城奇怪地道:“那个女人要亲自上战场吗?”
这个风燕秋,竟然也是不一般的女人。
李果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:“是,这就是他为什么答应跟我成亲的条件。”
凤倾城哈哈大笑,想去摇纸扇,却发现纸上早被自己丢了,便尴尬的摸了摸鼻尖道:“他亲自去战场上更好,既然如此,那我们也不离开了,到时候化成你的近身侍卫即可。”
李果顿时有些担心:“可是那个女人记得你的容貌,会不会太过冒险?”
凤倾城狡黠一笑:“你放心,我自有办法让她认不出来。”
她可是会易容术的人,她的易容术堪称一流,半路上自然不会出什么差错。
只是李果没有见识过这些,眼神惊疑的瞪着眼前这个女人,说不清心中什么想法。
他一边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狂妄,但是心中好像还有那么一点愿意相信她?